回去的路上,两个人中间隔着一条窄窄的距离,慢悠悠的沿着街角溜达。
像是很近又像是很远。
昏暗的街边,暖黄色的灯光洒在行人身上,有一种温暖的错觉。
黑色寸头高个子驼色大衣的男生步子很大走的却很慢,红色长发黑色大衣的女生走的七扭八歪的路线。
王逆厘手插在大衣兜里,低头斜了眼秦也的发顶,“你为什么要把头发染成红色?”
“因为红色的可见光波最长。”
“为什么女人都觉得东西越长越好?”
秦也,“………”我好像理解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她嘴角抽了抽,把话接下去,“你不是不喜欢女的吗?”
王逆厘踢了一脚树边上落下来的枯叶,“我不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
秦也,“………”
王逆厘没注意到秦也就快裂开的表情,继续道,“我不喜欢那些以偏概全的所谓名言,不喜欢心理学书里面编的智障小故事,不喜欢那些自以为是的心理测试题,女人这一项在里面连个垫底的都算不上。”
秦也有点不太理解,就算他是个同性恋但也不应该这么烦女的吧?她琢磨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事业,虽然她妈比较不是人但她也没有把女人这一个物种全都嫌弃个遍。
那王逆厘烦女人可能不是因为他亲妈,秦也有点好奇顺口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女人啊?”
王逆厘看了她一眼道,“没有不喜欢也没有很喜欢,你之前在gay吧见到我,肯定以为我是同性恋吧?其实也不是,只是我喜欢的人刚好是个男孩子。”
他说男孩子的时候用的是一种罕见的温柔,像是用满腔柔情掬起一捧春水又小心翼翼的怕顺着指缝溜走。
秦也其实挺想知道他喜欢的男孩子是谁的,又觉得打听人家隐私不太好,只能生生憋回去了一八卦的念头。
像是火车临到了岔路口才发现要变轨一样生硬的把话题拐了个恨不得把车皮都能拧成麻花劲的弯,“你看过《心理物理学纲要》吗?”
王逆厘停下脚步看着她,认真道,“小也,我是个心理学家,你所有的掩饰我都能看的见。你染红色头发,是因为你害怕红色,你想要克服它。但是小也,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做到无所畏惧。所有的人都可以有害怕的东西。我们恨这个世界是因为他有我们惧怕厌恶的事情但我们也爱这个世界,因为他能用最大的包容去接受惧怕那些事情的我们。你尽你最大的努力做到今天的样子,虽然很辛苦但一直努力的做一个正直的人,你现在只是像一个经常熬夜加班的人得了感冒一样,你只是太辛苦了,你一直做的很好。”
那一瞬间秦也在王逆厘的眼中看见了一种叫做支柱的东西,像是一个名扬天下传闻可以永远都不休息的旅人找到了一个凳子,虽然这个凳子又破又跛,但是能歇一会儿就足够支撑他走完自己的后半生了。
秦也的眉毛飞快的往中间蹙了一下,眼眶顷刻间就红了,嘴角轻轻抽了抽动,眼泪就好像要掉下来了。
然而下一刻,秦也抬起胳膊,在脸上遮挡了一下,片刻后又放下,她除了眼皮有点红脸上恢复了那种万年不变的温和平静。
“嗯。”秦也轻轻的应了一声,“谢谢你。”她哽咽了一下,扯起嘴角咧出一个笑来,“你可能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话对我……有……谢谢你…谢谢……”
王逆厘拍了拍秦也的肩膀,轻声道,“你做的很棒,你只是有点累了。”
秦也捂着嘴哽咽道,“……别说了……我要哭了……”
王逆厘上前抱住秦也,把她环在怀里,像哄一个容易受惊的小婴儿一样,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Good?girl?,I?proud?of?you.”
秦也在一条空巷子里抱着王逆厘哭的撕心裂肺,二十几年的苦痛全都像泄洪一样喷涌而出。
有的人面上看上去一片风平浪静,比旁人还要强上很多倍,心里面的自卑敏感却像是一张镶在肉里面的铠甲一样将自己捆的死死的。
任人怎样批评斥责都能无动于衷但只要一丁点微末的善意就能让她松开束缚,露出一身的伤疤,溃不成军。
王逆厘觉得自己也快要哭了,他那一身高定西装被秦也勒出来一身的褶子,但这个情景他也不好打扰她,只能过后让秦然给他涨工资了………
秦也那天晚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自己大概哭了一宿。
据当晚去她家蹭饭的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胡胖子胡女士所说,她抱着秦然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活像死了爹的苦菜花。
虽然她爹真的死了…
她也真的是个苦菜花…
胡女士还说那天晚上秦也躺在沙发上睡得分外香甜,呼噜打的震天响,让她怀疑自己和秦也一起住在宠物医院的那些日子里,秦也是不是从来都没睡过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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