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姬煌却来到我面前。”
“我本来以为,他要杀掉我为姬云烈报仇,因为他一直最看重姬云烈。”
“但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说到此处,姬云歌那原本坚毅的眼神中竟然浮现出恍惚的神情,仿佛又回到那个黑暗、血色、混乱的晚上……
青夷族外荒地上,血火交织。
地上有姬云烈和青凰的尸身,还有断臂晕倒在一旁的姬辉夜。
姬煌和姬云歌相对而立。
姬云歌手持‘凤鸣刀’,大半个脸被鲜血染红,神情木然、心如死灰。
远处的火光照射在姬煌的面部,映照他阴晴不定脸色。
“父亲,您是来为姬云烈报仇的吗?”
姬云歌没有在意眼前这个随手可以击杀他的人,而是招出寒冰之气,小心翼翼的将青凰的尸身冰封住:“我不会抵抗的,杀了我吧。”
“我只想恳求您放过辉夜。”
“还有,如果可以的话,将我跟青儿葬到一起。”
“我为什么要杀你?”姬煌望着姬云歌诧异的神情,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做的很好。”
什么!姬云歌心里震动。
“我姬煌,只需要一个最优秀的儿子。”
“你既然能杀了云烈,那你就是更为优秀的一个。”
“更优秀的那个,不应该受到惩罚。”
“什么?”姬云歌抬起头,感觉自己一直以来从没有看清楚过眼前的这个人。
平时他极为看重的姬云烈死了,不仅没有愤怒和悲伤,仅仅是因为杀掉他的是一个更为“优秀”的儿子,就能饶恕这种行为?
姬云歌顿时感觉到一阵心寒:在他的眼里,我们这些儿子到底算是什么?
姬煌并没有在意姬云歌的感受,而是继续说道:“你也算是没有辜负我的精心安排。”
“……安排……是什么安排?”姬云歌张开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预感到一个令他极为恐惧的念头。
“姬云歌,你的兄长云烈从小就拥有三大神门的能力,所以我一直看重他。”
“但你以为,我对你的漠不关心就是不看重你吗?”姬煌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在火焰的映照下显得分外诡异:“云歌,我对你的期望远远超过云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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